醫院走廊對面，顧商言冷冷看着眼前距離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兩人。
宋濂直起身，對顧商言禮貌點頭：「顧總，好巧。」
兩個人涉獵不同的商業領域，沒有什麼往來，屬於王不見王，見面打招呼也不過就是點個頭罷了。
顧商言無視宋濂，直直看着宋婉婷：「宋婉婷，過來！」
宋濂皺眉：「顧總，宋小姐腳踝受傷，行動非常不便。」
顧商言在看見她腳踝上的石膏時，眸光微動卻冷嗤：「就算她整條腿斷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？
我要的是結果，宋婉婷，你聽不懂話是嗎？」
宋婉婷扯了扯僵硬的唇角，抬頭對顧商言諷刺的笑着，眼底卻是一片悲涼。
「顧總，我不是你屁股後面的哈巴狗，就算是條狗，你對它呼來喝去，它也不會再對你搖尾巴。」
顧商言一滯，這是三年來宋婉婷第一次嗆他，過去她不論怎麼鬧，都不會這麼頂撞他，更不會用這種極其冷淡的眼神看着他。
一時間，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，他竟沒法反駁。
等回過神來，宋濂已經推着梁小婷離開。
手裡的化驗單被顧商言一把攥得變了形，他扯開領帶，一手狠狠錘在牆上。
宋婉婷，你好樣的！
車上，宋濂看着臉色灰敗的宋婉婷：「宋小姐，你還好嗎？
你家住哪，我送你回去吧。」
「我沒事，我家在南……月灣小區，麻煩你了。」
南城別墅區從今以後就不再是她的家了。
月灣小區有一套她婚前的房產，是她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。
卻沒想過，真的有用上的一天！
而另一邊，顧商言第二天就簽了宋婉婷的離職申請。
她既然想走，就讓她走，眼不見心不煩。
午餐他照常去員工餐廳吃，只是怎麼吃怎麼不是滋味。
撂下筷子，他把齊小天叫過來：「餐廳廚師換人了？」<